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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文旅融合·有声故事】传说系列——磨子石

华蓥山上的青杠坪有个煤炭窑子。凡是到窑子担煤炭的人,都要从山上的磨子岩过。

传说,从前有个叫黑娃儿的人,穷得快满三十岁了,还没成亲。他一年到头,都靠给人担煤炭,换几个力钱过日子。为了养活年老多病的父母,他不管日晒雨淋,打霜落雪,都要上山担煤炭。平时,他一天担两趟。上午担一趟,下午担一趟。换来的钱,勉强能维持一家三口人的生活。要是遇到父母生病的话,一天至少要担三趟才有医药钱。那回,他老汉儿的病刚好没得两天,一下又咳咳吭吭的了。他想,是要多吃两付药才行,就决定每天再多担一趟。局外人看来,一天担三趟都是常事儿的人,再多担一趟,有什么不行的?殊不知,上山担煤好费力哟!俗话说:“不管做什么事情,都是看起容易做起难。磨子岩那么高,莫说肩膀上要压一担煤炭,就是打空手,爬起也恼火啥!真是没亲自受过的人,不晓得锅儿是铁铸的。

那天夜晚,黑娃儿做了几个第二天吃的包谷粑粑,就上床睡了。醒来时,他看到屋外很亮堂,忙起身担起箩筐往山上走。他翻上磨子岩,走到过路人歇气的凹岩腔时,天还没亮明。他想,以前上山,还没爬上岩,天就亮了。今天是怎么回事儿?走到四岩腔了,天还亮不明。难道今今天遇到天光月了啊?哎!既然还早,干脆歇一下气再走。

黑娃儿搁下箩筐,坐在路侧边那砣石头上歇气。“呼喔,呼喔”的夜风吹起凉悠悠的,好舒服呵。哼,怪不得有些人常说,磨子岩里头,白天夜晚都在推磨。硬还是哒,白天听起不明显,夜晚听起才清楚唔。平时上山担煤炭,来去都忙,我从来没在四岩腔歇过气。更没听到推磨的声音,今夜刚一坐下,就听到了。

坐了一会儿,黑娃儿听那声音,好像是从背后传来的样,便转过脑袋去看。耶!这里几么时候变成一间屋了喔?这间屋还有点儿大耶。他仔细一看,这屋好深哟!里头还有人在干活儿。好嘛,我来借个火吃杆烟。

黑娃儿从身上摸出一匹叶子烟,裹起裁到竹儿筒筒儿上去借火。走拢一看,在屋里推磨的原来是个白胡子老头。黑娃儿是个直肠子人,他一边向老头儿说明来意,一边就在灯上去借火。他把烟触到灯上吸了好几口,始终吃不燃。仔细一看,那里是灯哟,分明是一颗发亮的珠子。他说:“老人家,你福气好唉,照亮都是用的夜明珠。”老头儿望到他,笑嘻嘻地说:“吃烟的人,怎么火儿都没得!”“烟是土里种的哈,又不拿钱去买,我有钱买火儿来吃烟,不如把钱拿去买米!”老头儿听了这话,说“你我不是外人,我看到你老汉儿在这条路上,担了一辈子的煤炭,现在他老了,担不得了,该你担起来供他。你没得钱买米,我捧点儿包谷给你。”老头儿边说边从磨盘里,捧了两捧包谷给黑娃儿,放到衣服荷包里。黑娃儿见落了两颗在地上,忙勾下身去捡。殊不知,等他把那两颗包谷捡起来时,老头几已不见人影儿了。黑娃儿四下一看,磨子、屋都没有了,自己还在四岩腔前坐起。他想,刚才那老头儿,不是捧了两捧包谷给我吗?忙伸手在衣服荷包儿里去摸。噫!怎么包谷籽这么大颗?拿出来一看,原来是一颗一颗的金子、银子。黑娃儿把这些金子、银子拿回去,藏得好好的,除了给父母医病外,从不用它做其它事情。他每天还是照常上山担煤,靠下力过日子。

据说,因为黑娃儿这人忠厚、老实,有孝心,煤炭窑子有个老拖二匠,就把自己的姑娘嫁给他了。成亲时,黑娃儿也没动用一点儿金子、银子哩。